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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军将领看陕西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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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 07:30: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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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人们老说我们生活的地方叫张家园子。我不知道张家园子是什么意思,印象很模糊。所说的地方大致就在我们居住地的西边。后来这里种了很多长着红根根的槐树,枝条折断处流出来象血一样的汁液。
我对我的长辈们没有什么研究,起先爷爷在家里供奉着祖宗八代的姓名。除了老太爷叫张俊清之年,就是第一代的张胜了,八代之前他老人家可能也是个清代的人,不过八代之前呢?不好说,再说这个祖宗也并不纯,不知道是那一代没有儿子,一个原本姓姚的亲戚将儿子过继给我们家,尽管还是姓张,不过这姓已经不纯了。
  前些年才听说了这样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曾经居住的大瓦房并不是我太爷的。当时在农村住那样的瓦房并不多。那是太爷他弟弟的,太爷的弟弟在城里开了一家店铺,算是很能干的,之后在家里盖了个大瓦房,可没住多长时间,那个二太爷就得急病死了。二太爷死后,二太就带着儿子改嫁走了,算算那个二太爷的儿子和我父亲年纪相仿,到现在想必也是儿孙成群了。
  在当地要说起我们张家,很多人都很羡慕,说那是个大户人家。可我奶奶和我妈妈却一脸的不屑一顾。其实我奶奶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光地就有一百多亩。后来长大后我去过我奶奶住过的大宅院,几井深,雕梁画栋,十分气派。可惜我奶奶的父亲没有儿子,也过继了别人家的一个儿子,所以断子绝孙成了我爷爷挖苦我奶奶的话柄。我妈家不仅是当地的富户,我妈妈他外公还是当地的名医,曾经救护过徐向前,解放后被定为开明绅士。
  相比起来我们家就要破落得多,仅有几十亩地,住的环境还特别差。
  我们家尽管不行,但周围的邻居却实在是了得。我家的西邻是建国之后的第一、第二届人大代表,北京市中医医院的唯一的一个特级中医师。曾经在周恩来总理的陪同下给当时83岁德国大使看过病。这可不是当地人胡说八道,以讹传讹,全是真的,这个人的照片我也看过,留着长胡须,很有风度,他叫黄竹斋,是我们村的第一个名人。他号诚中子,南山道人,在我们家西边开了三孔窑洞,38年开的,他给那个窑洞取名叫“乐素洞”,小时候天气热,我还在那个窑洞里下过凉,比我们家修的窑洞气派多了。
  尽管黄先生很有名气,可黄先生在我们村却有很多人认为他没有米伯让米先生的水平高。米先生也是陕西的一代名医,他们家就住在我们家的东边,家里还修有台阶,种着迎春花、柏树和其他我说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这两个先生都喜欢种树,栽花,可能跟他们的工作有关。米先生在当地四邻八乡很有名气,很多人请去看病,相对请黄先生的人可能要少一些。现在在我看来可能是黄先生名气太大,很多人请不起吧。后来长大后看米先生的儿子米家烈写纪念父亲的文章,我才注意到,原来米先生是黄先生的学生,是为了向黄先生学习才搬到我们这里来住的。米先生十分尊重黄先生,河南南阳的一个庙里就供着黄先生未完成而由米先生完成的黄帝内经的经文。
  米先生后来成为陕西中医院的一位大名医,他的家后来也搬走了,我父亲和他们家的儿子也是曾经的玩伴,可惜父亲这人不喜拉扯,已经没有联系了。小时候我和小朋友就在米先生家的门洞里玩跳房的游戏,喊的词就是“打倒朱德刘少奇”。一个自小就灌输的东西,简直太可怕了。
  米先生家东邻还住着一位先生,我印象是很小的时候还去过他们家的窑洞里玩,当地人喜欢住窑洞,冬暖夏凉,我讲的这些人家里都住着窑洞。东坡高处还有很多的窑洞,那是抗日战争时期西安电报局的军人住在这里,那都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事了。那些人后来搬走了,剩下的窑洞也都相继成了废墟。这位先生姓贾,叫贾文郁。爷爷说,他的经历可神奇了,当年黄埔军校四期毕业的,是林彪的同学。可这个老爷爷在我的印象里却没有多少痕迹了,只记得和几个小朋友在他住的窑洞里玩,他在和我爷说话还是给人看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有一个大儿子叫贾新景,和我父亲一样在长安一中教书,一直没有结婚,后来据说是到了青海大学。他的性格有些怪,也不喜欢我们这些孩子,我们好象也比较怕他,是不是因为文革期间他父亲所受的迫害,这就不得而知了。贾文郁二儿子似乎叫贾新让,他长什么样我是没有一点印象,但贾新让有一个儿子小名叫宁宁,是我弟小时候的玩伴,当时是住在城里,可惜后来大家也都没有了来往。
  贾文郁先生的确象我爷爷说的是黄埔军校毕业的,我经曾查阅了很多资料,但除了他是黄埔军校毕业的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后来在网上看到了一篇17路军的编制,里边有他的名字,他也是1904年生的,上黄埔军校时才23岁,他是临潼人,当时上军校时留的通信地址是渭南田王市什么地方,想必那个时候临潼还不归西安管。毕业之后他可能和好多象陕西的同学一样,分回到了陕西,当时35年的时候他还是杨虎城绥靖公署的办公厅厅长,想想至少也是个少将了吧。他有没有参加西安事变我倒是没有从相应的资料中找到他的名字,但在杨虎城的部队里没有参加西安事变的应该是少数。当了办公厅厅长,当时接待蒋先生、宋子文先生和宋美龄他肯定是在当中了,后来蒋先生逼杨虎城将军出国考察,他还随行去了一趟南京,这也是我在网上看到的。这些话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父亲说,文革当中我们家遭批斗,贾先生也遭批斗,两个人是难友,贾先生没事,给这小晚辈讲了很多个当年自己的旧事。但父亲说得很少,不知道他是不愿意回忆,还是说起当年太痛苦。
  于是我很想了解当年的贾先生,他是黄埔四期毕业的,那他可是林彪、陈赓、张灵甫、胡琏、刘玉章的同学啊。他们当时入学的时候不也才20出头吗,那个时候他们在学校都干什么?怎么短短20年里,他们的同学一个个成为中国的风云人物。这样的跨度有多大啊。可是我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也没有对我的研究有丝毫的进展。贾先生就象一个迷,他的人生当中的种种经历是怎么样的,似乎只有呼啸的北风在他的坟头呜咽了。他就躺在我爷爷奶奶不远的地方,还象当年住的方式一样,不过我爷爷却是一个胸无大志,只知道种地的农民,贾先生却是一个曾经和很多个英雄生活在同样的环境当中的一个有志青年,至少在一段历史之中,他也曾经投入到中国历史的漩涡当中,成了世人关注的焦点,然而这一段时光太短暂了,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时间,一切就又归入了平静。后来,我在一则很小的短文中看到了贾文郁老先生的简历,当时他做过17路军办公厅的厅长,抗日战争中任38军孙尉如通讯社的社长,少将,1949年在我们村做了农民,从将军到农民,这是多大的差距啊。不知道他老人家躺在窑洞的时候,是怎么回想他当年的经历和现在的差距。
  我又开始了挖掘,想从孙蔚如、赵寿山、孔从洲这些陕西名人当中挖掘出贾文郁这个离我最近的名人的下落。可是我费尽心力,一条一条地搜索、查询,除了历史资料中的只字片语,一切都没有进展。他的情况怎么样,我仍停滞不前。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户县的同学手里有一本小册子,介绍户县的关麟征将军。我翻了一下,发现此公的确厉害,他竟然是黄埔一期,是国军名将杜聿明的上级,当年打红军(刘志丹就死在他的部队的枪口下)打日本,官至国军陆军总司令。参加古北口、台儿庄、武汉会战,取得了万家岭大捷。是黄埔一期当中和蒋介石同乡胡宗南一样进步最快的黄埔一期学生,升军团长时晚胡宗南一个月,升集团军司令却比胡宗南早了一个月。可惜此公是个典型的陕西人,和孙诚不和,当面吵架,吵得陈诚饭桌上吐血。蒋介石多次想起用他,可种种原因他未能参与。淮海一役国军大败之后,老蒋想用他,他不去,私下给人说:“完了完了,掐着鼻子也救不活了。”从他的话语里还能听出来浓浓的陕西乡音。不过他之后做了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的校长。也就是黄埔军校的第二任校长。算了黄埔军校的毕业生当中第一个又做了该校的校长的人,第三任还是我们陕西人,是临潼的张耀明,这位先生也十分了得,官至南京警备司令,首都的军区首长。关麟征自从不去担任国民党陆军总司令,干脆脱去军装去香港做了寓公,从此不问军政。他是一个聪明人,抗日战争刚胜利,老蒋启用他去做东北九省保安总司令,可还没有到职,老蒋又变卦了,后来机会不好,局势一天不如一天,他也死了复出的心。后来我也一直想,他和我的很多个户县同学一样,鬼滑灵精,不肯吃亏。
  这是户县人的聪明法,能干我就干,不能干我就不干了,谁能干就让谁干去。金门王胡琏也是陕西人,老毛对胡琏十分赏识,曾多次给自己的部队首长说,“胡琏,狐狸也,动如兔,狡如狐,宜趋避之。”意思说遇见了就赶快跑,不要正面迎战。共军多个部队曾在12军手下吃过败仗,可同样的部队,却最后败在了黄维的手里。也难怪,老天要成就老毛,早不死,晚不死,这个时候,胡琏的老父亲却给死去了,这下,胡琏请假十五天,黄维将部队带进了共产党的包围圈。危难之际,胡琏突现英雄本色,坐飞机空降到包圈,指挥自己的部队,军心为之一振。最后之际,乘坐装甲车冲了出去。他打仗从不听指挥,只有打胜仗,考虑问题也相当有水平,不象杜聿明,被俘也要和自己的士兵在一起,他不冲出去,就不会有后来的金门一战。他厉害就厉害在此。我只为战争的胜利负责,什么他妈的国防部,不听就不听,打胜仗了,看你还放个啥屁。
  其实,这是做将官同样要遇到的问题,听命令吧就是死,不听命令吧又违反军人的天职。研究贾文郁老先生实在找不出他们临潼人的狡猾之处,于是我又开始研究兴平人刘玉章,刘玉章最后官至国民党一级上将,和胡琏一样,这是陕西人当中在国民党军中级别最高的两个将军。也就是这些陕西人,最后救了国民党的命,所以李敖说,陕西出将官,特别是能救主的将官,自古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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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1 10:49:40 | 只看该作者

[em17]    楼主介绍的几位是比较出名的将领。米脂杜聿明,户县关麟征,长安张灵甫,华县胡琏。国军溃退台湾后张灵甫遗孀王玉玲女士在军界.政界依然享有极高的待遇和敬仰与其日常打麻将休闲的女士基本都得是上将军衔的太太。大陆方面也对其高度重视,即便在6-70年代周总理特批王玉玲女士属于可以经香港自由出入大陆的几位人士。曾3次回灵甫将军故里长安东大拜谒,也曾开玩笑的说一代不如一代,灵甫将军父亲身高1.91米,将军本人1.85米,子1.82米。现在与子居住上海。

       他属于中国传统的很有上古之风的将领---忠义。当然也是长安子弟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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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1 07:31:04 | 只看该作者
刘玉章也是黄埔四期,他的名声也是在后期,抗日战争时期他有过战功,后来关麟征提拨他做第二师的师长,很多人还不服气。刘玉章是个大老粗,不过打仗却一点也不粗,在东北的时候追得老同学林总四处逃窜,再不是前期的杜聿明、后期的卫立煌屡出昏招,这个刘玉章也不会很快败下阵来。著名的辽沈战役,史书上记载的那个从海上逃走的国民党军,就是我们可爱的刘玉章刘将军。这里插一句,共产党的宣传工作确实做得好,你不服不行,解放战争时期,在江苏和山东战场,共产党宣传的是“活捉老狐狸,打烂11师这个硬胡桃”这说的是胡琏。“打败74师,活捉张灵甫”,张灵甫说的是你要活的,我给你个死的,没想到一语成谶,这正应了我们长安人说的,邪性,有些事真的很邪。说刘玉章的宣传口号是“打败52军,活捉刘光头。”刘玉章是个很有名的光头将军。辽沈战役他不仅跑了,而且还加入到了汤恩伯手下参加了上海保卫战。就在月浦这个地方,让粟裕大将军吃了个大亏。不过,共产党那个时候是如日中天,刘将军可以打一个胜仗,但要挽救局面已是不可能了。后来他以退走台湾,做了金门防卫总司令,他的上一任就是陕西乡党胡琏。被炮轰金门炸死的将军里还有一个陕西人,那就是金门防卫副总司令,吉星文。这个人我不太熟悉。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最后败退台湾的,有自己部门并掌握军权的,就是我们陕西的胡琏和刘玉章将军了。刘将军最后还做了国民党陆军副总司令兼台湾警备总司令,管的就是李敖这些人。刘将军有两句名言,一句是参加张大千的画展,刘玉章挂了满身的勋章,这有点象陕西的农民,显摆。张大千巴结他说,刘将军你穿着这身军服显得很威风,刘将军说,其实我脱光了更威风。李敖说这是刘将军在显示他的性能力。还有一件事是因为分配不公,很多校官闹事,刘将军出来训斥他们说:“我是鸡巴,你们是鸡巴毛,拨那一根我都心疼,我对你们一视同仁。”几位校官被骂,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刘玉章和另外的三个陕西将军比,他的文化水平相对要低,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军届的成功。李敖说起刘将军的时候,更多地带有一种好玩的心态,决不象国民党里边的猪头将军一样痛骂。看来他还是喜欢刘将军的,其实刘将军的憨态也让他的陕西人器重这个人,成就了他的人生。
  这就是另一个陕西人,兴平的陕西人的生活样态,以战功树立自己的威名,以憨态保护自己不受嫉恨,从而终其一生,这是智者的做法。他和胡琏一样,是象苏东坡老先生一样的积极入世思想,我们要努力改变世界;而不是象李太白一样的关麟征将军,合作我会好好干,不合作我超然事外。
  在抗战之后的这些陕西名将里边,最不能超然事外的,就是我们的老乡张灵甫将军了。之所以不愿意看张灵甫这段史料,是我受那个时期的影响太厉害了,那个时期历史课本里写着,孟良崮一战,国民党整编74师3万2千人,上至师长下至马夫,没有一个人逃掉。基本上对张是不屑一顾,就象我奶奶和我妈对我们家不屑一顾一样。上中学的时候听他们东大村同学讲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他当官回家,离村很远就下马走回去,这是礼道。第二件事说他枪杀了二老婆吴海兰,国民党让他步行到南京去自首,他一路走去,路上没钱了就卖字画,他的字写得好,步行回南京请罪。那时候听了这两件事的时候感觉那个同学对他简直崇拜的不行,不过我一句都没有追问,我心想,怎么会对一个对抗人民的国民党罪人有这样的感觉呢?之后就只是听过这个人,再也没有和人讨论和研究过,上大学酷爱读历史的我都没有涉及过这一段历史,我仿佛已经当这个人不存在了。后来当了记者,在西安市的政协会上居然见到了张灵甫将军的儿子张居礼,不过由于对张将军不太了解,所以也没有更多地看他和跟他说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之所以今天写这样一篇文章,是因为这一段有关张将军的历史太惨痛,张的为人,张的办事接物,张的性格竟是我们们长安冷娃的典型写照。也只有长安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所以我才静下心来,努力认真地读了很多有关张将军的资料。来对比地评价这个人。
  张灵甫和其他的几个陕西将官不同,不同的是他的张扬的性格和个性。其实长安这个地方民风剽悍。唐代以后战乱不断,很多富裕关中人逃了出去,这个地方在唐末已是十室八空,留下的村子叫留村,大批胡人内迁,新建的村子叫羌村、胡村,长安人种经过千年的融合,更多人的血液里不仅有胡人的特性,凶狠斗勇。而且还有老关中人的特性,崇尚读书。张灵甫家供他读完了陕西师范,也就是现在的陕西师大,后来他又考取了北京大学,上大大学期间去了河南当兵,投笔从戎,报效国家。在西安的时候,他的才气就显露无遗,当年多次去碑林学习书法,连于佑任先生都连呼奇才。之后考入了黄埔军校四期,和林彪做了同学,当年的同学评价这两个人中龙凤,他们说林比较阴,张比较阳,不过遇事两人都属闷葫芦形,喜欢捉摸。后来林活的时间长一些,张则做了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一切,两人的结果都值得称道。
  后来张灵甫参加了八一三上海保卫战,关键时刻他端着机枪,脱光了膀子和战友冲锋,他当时的名言就是:“弟兄们,跟我冲。小鬼子也没有两条命。”从这个写照里还能看他一个长安人的性格,按说他是一个书生,可长安书生的骨子里却一点也不比一些壮汉柔弱。
  整个抗战期间,张灵甫在王耀武的麾下对日寇南征北战,经历硬仗、恶仗无数,写下自己最为风光的一页。1938年,张灵甫对驻守江西德安张古山的日寇进行反击。讨论作战方案的时候,众人认为张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灵甫亲率一支突击队效法邓艾轻装出发,攀木挂树,穿过艰险的深山峡谷,配合正面部队进攻,夺取张古山。而后日寇不甘失败,出动飞机与重炮狂轰滥炸,几乎将张古山炸为平地。张灵甫率部浴血死战,与日寇鏖战五天五夜,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反复拉锯。亲临死线指挥的他身中7块弹片,鲜血直流也没有退下火线。张古山一战,张灵甫一战成名,腿被日本人炸伤。抗战后期,他入国民党甲级将官班学习,当时他还是个少将,蒋介石特批张灵甫同学入高级将官班学习。
  战争可以看出一个人面对困难的勇气,对死的态度。很多个将官在战争中都受到过武器弹药和装备的困扰,但从没有在张灵甫这里遇到过。从这些词句中看不出张将军的为人,只说他爱兵如子。战争时士兵没水喝,他也不喝水,战士穿的衣服他也要亲身一试,看看能能适应战斗。抗战期间长沙大火,他带领士兵救火救灾,深得长沙老百姓的热爱,今天仍有好多长沙老人还能记得当年他救助老百姓的事。宣传有时候很可怕,到目前为止,张灵甫还很难得到大部分人的认可,抗日战争是民族矛盾,国共争斗是内部斗争,跟老百姓无关。只跟政党有关,政党天下,抗日英雄也只好退居其次了。让人佩服的是,他的老婆王玉玲现在已八十多岁,至今未嫁,90年找到将军的遗骨,将将军悄然安葬在上海一个公墓了。魂兮归来,从陕西生长、成长起来的一代抗日名将,至今仍得不到一个名份,这也是中国特有的一个悲哀。这都是后话了。
  张灵甫手下的这支部队看不起别的部队,因为打仗凶悍,薪水也高,是别的部队的两倍。
  这个时期他和他的陕西同乡胡琏一样,打得解放军闻风而逃,自然也让连吃败仗的同事的嫉恨。李天霞就是当中的一个,为了和张灵甫争74师师长的职位,他费尽了心力。王耀武何等聪明,他两人都不得罪,让李天霞做了100师的师长,官是当上了,可100师那能和74师相比,全部美式装备,将士薪水也高。不过李天霞这人不行,一天到晚喜好抽大烟,嫖姑娘。和张灵甫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张灵甫的爱好就是花花草草,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文人,尽管他早年也曾将自己的老婆打死,但是他步行去南京请罪可是堂堂正正。李天霞正经八百地说是个小人。不过小人是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后患无穷。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张将军和李天霞不能共事。这也是陕西人的一个特点,性子太直,眼里不揉沙子,不会变相和人搞好关系。从文献上可以看出,为了不得罪这个小人,张灵甫曾经努力过和这个小人搞好关系,但在最后争取74师师长的位子上,两人还是结下了梁子。
  张灵甫听从汤司令的命令,自己一人往前赶,可其他部队却缓慢移动,让自己一下子暴露在共产党军队的眼皮子底下。三万人被三十万人围成了铁桶。三天三夜,可以想见,战争是何等的惨烈。战争已经打到这份上了,张灵甫绝不向李天霞求救,他将电话打给了离他还有两天路程的陕西老乡胡琏,为了救老乡,胡琏甚至坐飞机来到了老友打仗的上空,满山遍野全是人。他的部队远水救不了近渴。一连串的枪响,张灵甫和他的副师长命丧黄泉。从此,张灵甫之死成了一个迷。
  我倒是赞成张是自杀。因为从我们长安人的性格上分析,他有一种陕西冷娃的性格,性子太直,缺乏变通,再加上自己所受到的教育,他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态度。这也是他胡人性格的一面。看到到处的活捉张灵甫的宣传,他已从心底产生了深深的反感,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活捉。这样,将星陨落在孟良崮。孟良,也是一位北宋的将领,也是一个怨气十足的将军。
  张将军倒在山坡上,他身高一米八六,挺鼻深目,玉树临风。李天霞高兴了,顾总长亲自给他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回张将军,他竟派了一个连队,身背一个旅的电台四处活动,根本就没有动真格,从这儿也可以看出,国军已经无力回天了,众志成城与阳奉阴违相比,那个时期的共产党在人心上更胜一筹。历史的天平已发生了转移。
  李天霞不仅害了张灵甫,这家伙最后还害了李延年,李延年和他一起守海南,结果李天霞自己先跑了,后来军事法庭上。李天霞反说是李延年下的命令,国军兵败如山倒,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李延年也是条汉子,自己将责任全揽了过来,又放过了这个小人。李延年最后穷困撩倒而死,李天霞最后仍是吃喝嫖赌,晚景也十分凄凉,整整一个混世魔王,这样的人后来竟也终其一生,得到善终,真是让人慨叹。
  这个时候将军已经死去很久了。做为一个将军,这也是他的最好的选择了。和他的同学林彪比起来,他在心灵上受到的折磨要小很多。曾经和他一起战斗过的很多个后来成了共产党将军的对手,后面的遭遇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只是比他能多活些日子而己。
  前些天,我一直在静静地思考,思考他在战争前前后后所经历的思想上的斗争。人有时候的决策、决定真的很难说清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他骄横,我是不同意的,只是他做为一个将军,有些冒险。再说当时如果国军拼命救他也不是不能的,可历史不能重写,生在秦岭脚下的这个充满才气的少年,终于在成长之后又倒在了山上,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拉开了,消失在纷乱的纠纷之中,好在历史总有公论,作为一个抗日名将,人们仍能拨去历史的重重迷雾,将将军原原本本地摆在大家面前。
  这些天为了写以上的文字我一直很头疼,因为误解让我对一个人产生了深深的迷恋。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想了三天,我的结论也是:死!这是一个长安人跳不出来的圈子,我们太直了,直得不会去变通。曾经被俘虏了那么多国军将领,却几乎没有长安人,这就是一个证明。宁可不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要让你看一看我的决心和决定,那怕让历史来说明我是对的,我也不会现在为自己能够留下来而去请求,而去屈服。一切都过去了,历史的巨大的车轮就这样无情地碾过了一个又一个时代,我的爷爷奶奶离开我已经十多年了,贾文郁老先生也死了,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和一介草民躺在一起,死本身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分的都是人间的后人,生命都是平等的。生活在同样一个时代,不同的是他活着的时候对那个时代有没有贡献和帮助。
  风一直在吹,吹过我的童年和青年。张家园子没有了,连一棵长着红根根的树也找不着,老家的窑洞早就塌得不能再住,黄老先生家的窑洞也没有人住了,破败不堪。当年多好听的名子:“乐素洞”,米先生家和贾先生家和窑洞成了村里的一座庙。剩下的东西已经分辩不出什么了。只有我爷爷奶奶他们的坟在高处的坡地上,上面的就是我们家的一片地,小时候我和弟弟就在坟地周围劳动,打闹。这一排坟地上的草在风中摇曳,多少个生动的故事,就这样消失在黄土中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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