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组织透明， 还需公益“是非”分明

秘书组

       截至2012年9月10日，已有28家组织按照《USDO 财务信息披露模板》披露了财务信息，这是“百家公益组织齐晒账单”活动的阶段性成果。典范工程是壹基金持续几年的名牌项目，今年评选限定在“透明典范”。到9月10日，已经收到50多家申请。
　　2012年3月，USDO 自律吧成员机构北京恩友财务开发了《USDO 财务信息披露模板》、“USDO 透明指数”，并在国内多地举办财务培训班。7月13日，壹基金在深圳慈展会推出了由它资助开发的这两个工具，并打出透明伞，意在以行为艺术的方式吸引公众关注公益透明。
　　8月，壹基金与USDO 开展“自律壹夏晒公益”活动，倡议民间公益组织一起加入透明行动，参与组织可以通过官网、微博等渠道披露机构财务信息。为了让更多的组织参与进来，USDO 8月20日向全体成员机构发送活动倡议书，开始收集之前已经披露的成员的信息；壹基金和瑞森德动员93家非USDO 成员机构参与活动；USDO 向3A财务培训班成员发送邮件、QQ 群通知。8月21日开始，“自律壹夏晒公益”活动正式启动，以长微博形式发布“2012自律壹夏晒公益”倡议书。随后，深圳民政局发布“明白晒账本，清楚看公益”的微博并链接至《深圳商报》的相关报道。同日，广东省汉达康福协会率先晒出了自己的账单。为了增加活动的热度和引导，壹基金还向18位专家和学者发送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参与活动的评论。该活动已于9月7日落下帷幕。这是民间组织在自律透明行动上的一次重要的集体行动。
　　在经历去年的公信力危机后，将透明视为“中国公益行业繁荣的基石”，几乎成为业界的共识。在行业内部，行业自律最早可以推到10年前，自律吧也在2009年就已成立。
　　然而，这次虽然喊出“百家公益组织齐晒账单”，却只有28家组织先吃了披露的“螃蟹”。要不要披露，哪个组织心里都会盘算、评估利弊。这不仅取决于内部的财务管理能力和财务披露能力，外部环境也是一个很大的制约。公众对公益行业的理解与行业的真实情况差距很大，披露的组织如何满足筹款的需要，也能满足公众知情的需要，还能避免因公众的误解而被误伤？此外，政府、资助方对民间组织的认知和要求也是决定披露与否的重要因素。由此，推动透明绝不是仅仅限于业内。壹基金这次透明行动，不但推动行业自律透明，同样重视向公众的倡导和教育，行业内外“两手抓”，全方位出击，帮助公众理解财务数据对公益组织发展的意义，也试图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这是不同于以往的只对内倡导的一个面向。
　　9月4日下午，壹基金北京办公室举办的“透明行动分享沙龙”上，两位首批使用《USDO 财务信息披露模板》的实践者分享了自身的使用心得，并回答现场问题。有人问：公益组织的账目如果仔细找，总是会找出问题，比如，项目实施中一些无法开具发票的费用发生，怎么在公开的信息中披露？一家披露信息的组织说，之前会和资助方沟通，资助方认可将项目原始白条留着，再找其他的发票对冲的方式。项目结束后的审计也是资助方找的，这样解决了财务规定和民间公益组织现实操作之间的矛盾，但是这些内容不会体现在披露的信息上。但有的机构尚未注册，或是以项目方式挂靠在某一注册的组织或基金会名下。这些组织担心，如果机构和挂靠方的账目不一致，会因为自己披露而给挂靠的组织或者基金会找麻烦，因而在披露面前望而却步。
　　此外，推介方还希望USDO 透明指数能被公众使用，用来给公益组织打分，而不仅仅是公益组织自评的指数。未来如何通过指数的推广，让更多的公众支持民间公益组织，尚未见到一个清晰的行动方案，但对于社会上对公益行业的似是而非的说法，USDO 推介方已经开始借助微博等形式做正本清源的努力。比如，一个经常被提到的、也非常具有蛊惑性的问题是“零成本”问题。针对一些基金会发布的接近零的筹款成本，这次活动邀请的专家伍雪冰在微博评论说，“零费用”慈善之所以在中国备受推崇，其原因在于公众慈善意识不成熟、慈善组织缺少有效监督、捐款的税收激励不够等。他认为，“慈善机构宣称‘零成本’，并非是在运作过程中不产生任何行政费用，而是指公益慈善活动的行政管理费用不从慈善捐款中支取，将运作过程中的成本通过其他途径承担”。壹基金公益支持部总监唐艺蕾在微博直接下“战帖”：与其宣称“零成本”，不如加入USDO “自律壹夏晒公益”，把信息澄清，而不是把概念搞混！
　　这次深圳慈展会上，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民政部部长李立国、深圳市市长许勤等领导还亲临壹基金展台参观，接受壹基金执行理事王石赠送寓意公益“透明”、“公益蝴蝶效应”的壹基金透明蝴蝶奖杯。
　　各级政府相关部门如何理解和看待财务透明，甚至关涉公益组织的生死，青海格桑花负责人洪波的博文《财务不公开是死，财务公开也是死？！》写到一家残障组织在申请政府购买的遭遇。“她曾经邀请过有关领导来视察他们康复中心，一开始还蛮认可他们的，当说到他们的财务做得很好，所有收支都公开（时），没想到领导们从此对她没了兴趣，她再去找他们，人家就不理了。相关办事人员看她一趟趟跑政府求注册不得要领，有不忍心的，比较同情她的，私下悄悄告诉她：‘你们财务这样子透明还怎么搞啊？’”
　　洪波在博文里，就对在深圳慈展会上业内没有讨论到如何促使政府购买规范、公开透明的问题，表示担忧：“希望真正具有服务能力的公益组织能不因为政府采购政策而被洗牌出局，否则那真是我们所有人的悲哀。”
来源： 中国发展简报2012年秋季刊    发布者：刘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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