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美国经验，发展公民组织，建设公民社会

鲨鱼

一个极其重要的新观点、新战略、新方向
　　作者: 延平天风海涛 (延平故垒 天风海涛 )
　　时间：2011-05-17 13:40:06
　　2005年一位重要的政治人物在《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力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数次强调了“人民团体”、“基层自治组织”、“自我管理”、 “自我服务”、“自我教育”、“政府行政功能同社会自治功能互补、政府管理力量同社会调节力量互动”，等等一系列的倚重人民团体和社会组织、让人民自我管理、社会自治的极其重要的新观点、新方向、新战略。
　　（2011年注：由于未知的原因，这位人物在此处提出的理念和战略并未有得到实施的迹象。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就这篇讲话探讨公民社会的极端重要性）
　　这一系列的重要提法、概念、观点和战略，都离不开一个主角，那就是：民间组织（或者人民团体或社会团体）。我们中国人在解放前被称为“一盘散沙”，解放后有了组织，但是都是由上而下的正式组织、所谓“单位”是也。在那种正式组织中，成员们是被组织的、被“吸收”进来的，常常不是主动参与组织的活动或运作，更谈不上创建组织、提升组织的运作水平、参与决定组织的发展方向了。胡锦涛的讲话，把人民参与、人民自治作为一个管理社会、调节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利益关系和互动的重要方向提出来。这就给如何真正认识和发挥人民自治和自行组织的社会社会团体的作用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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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风气的根本扭转，反贪防腐，小政府、大社会，民主法治的微观基础– *
　　*重要的解决方案：民间组织、人民团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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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上所述，中国人过去要么无组织要么被组织。现在要“自组织”，这种公民自治性的组织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能做一些什么事，如何运作，对于社会管理的完善和社会风气的好转能有什么样的功效，值得好好探讨。自己虽然不是从事政治学或社会学研究的，但在美国十多年中目睹许多人民组织的社会团体的运作和功效，及其与政府的互动，再次与网友们交流一下我的观察，作为自己对于胡锦涛高度强调的“人民团体”、“基层自治组织”、“自我管理”等重要概念和新的社会管理战略的学习心得。
　　发挥民间组织的社会功能是一个很大的题目。粗想一下，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
　　１。民间组织做什么，怎么做，有什么功效，
　　２。民间组织与政府的协调和分担责任；利于走向小政府、大社会
　　３。民间组织之间、民间组织与政府之间的互动：和平、理性、制衡（防止全社会往一个方向走偏）
　　４。民间组织与个人：给与信心、凝聚力量、发出聚集的声音、鼓励个人持之以恒（尤其在维护道德、关注问题、保护环境等方面）
　　５。成员的参与：对社会的贡献、参与、回馈，传统道德的不断提醒、强化和潜移默化
　　６。民间组织运作的程序性和成员参与的民主性、平等性，民主法治的训练，国家民主法治的微观基础和群众准备
　　7。民间组织是市场经济下制衡大公司的力量
　　下面分七部分来谈。
　　第一部分：民间组织做什么，怎么做，有什么功效，
　　几分钟之前，为了了解一下美国非营利组织的概貌，作了一下搜索，竟然才知道美国有一百五十万个非营利组织。粗粗想一下，常见的民间组织有以下几种（有的我们国内不大熟悉的我试着举一些例子）：
　　1.对特定社会问题的关注- 几乎是最多的一类。试举数例：监督政府腐败行为，如 Citizens Against Government Waste；母亲们反对酒后驾车(Mothers Against Drunk Driving - MADD),母亲们反对枪支（Mothers Against Guns - MAG）,母亲们反对美国暴力(Mothers Against Violence in America - MAVIA)，母亲们反对误用和滥用药物（反毒组织 Mothers Against Misuse and Abuse - MAMAAS）,儿童和汽车（Kids and Cars 关注儿童牵涉汽车的安全问题—在车内的安全和在车周围玩耍导致的安全问题）
　　2.行业协会、专业协会：移民律师协会(AILA)，工程和技术院校认证会(ABET),工商管理学院认证会(AACSB),美国牙医协会（ADA），美国安全工程师协会（ASSE）
　　3．政治：不计其数。去年总统竞选期间有诸如孩子们支持克里(Kids for Kerry)等组织。儿童少年尚且如此，成人的政治性组织就多如繁星了。
　　4．和政治或历史有关的特定问题，如华人在旧金山发起的中国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Alliance for Preserving the Truth of Sino-Japanese War - APTSJW)
　　5．行业工会， 如加州教员联合会California Faculty Alliance - CFA,汽车工人联合会United Auto Workers - UAW (美国最强大的工会之一)，运输工人工会Teamster Union 等等。
　　6.科学普及、教育：父母教师协会Parent-Teacher Association (PTA)（在中小学教育问题上有着强大发言权的全国性组织）
　　7.道德和传统价值：True Love Waits（“真爱要等待”：一个教育少年纯洁爱情、反对少年过早性爱、性滥交的组织），Promise Keepers – Man of Integrity (“承诺者—正直的男人”，一个基督教男人的组织，号召男人们保持精神、道德和性的纯洁，忠于婚姻和家庭)
　　8.有比较特殊的共同生活经历或环境的人们：领养中国孩子家庭协会Families with Children from China - FCC，中国之友协会Old China Hands（在中国工作生活过的人们组成的协会）
　　9.少数民族、残疾人、老人：如全美有色人种协进协会（NAACP， 美国黑人的组织）、全美退休者协会（AARP, 3500万会员，占美国退休者总人数的一半）
　　10．有共同爱好的人们：观鸟协会， 哈里*戴维森摩托车主协会等等，多如繁星
　　11.环境保护: 西耶拉山脉俱乐部Sierra Club, 自然保护协会Nature Conservancy
　　12.慈善组织
　　这些众多的、各种各样的协会，在社会生活的每一个方面起着十分重要、常常是不可或缺的作用：
　　- 和平、理性、程序化地参与国家政治；和平、理性、程序化地为自己的群体争取利益;
　　- 维护和发扬传统道德和主流价值，抵御社会风气的颓丧；
　　- 关注当前重大社会问题，调查了解、提出方案、进而实施解决；
　　- 关注少数民族、妇女、弱势群体，为他们发声、为他们主持公道；
　　- 让对某方面有特殊爱好的人们找到知音，活跃生活，甚而促进有关发明创造；
　　- 制定、推广、执行专业标准；交流研究进展和动态；
　　- 对从业人员和企业、学校认证；交流工作进展和经验；
　　- 保护环境。
　　美国社会的重要的运作，如商品质量、消费者投诉、行业规范和行业道德、职业标准和认证，都是由民间组织来承担的；很多社会问题也是往往由一个或几个社会团体奔走呼吁、教育、影响、集聚了许多支持者之后，得到民意代表和政府执行部门的重视和支持，才得以通过有关法案，得到解决的。在维护和发扬传统道德方面，民间组织更是起到了政府不容易起到的作用。美国的热心人和由他们发起、有着众多追随者的社会组织如此之多，以至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任你看到和想出一个什么有价值、值得关注的问题，就肯定在什么地方存在着一个协会在管、在关注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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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民间组织的运作成果可以帮助走向小政府、大社会

　　从上述第一部分，我们可以看到，成功的民间组织机制，管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而且还帮助政府发现正在形成的问题，使得有可能在长成大问题之前就主动（而非被动地）加以解决。因此，民间组织机制帮助政府减轻了很多负担，提高了社会管理的效率。同时，民间组织一般不需要政府的工资、福利开支，一般不需要政府的办公室等费用，政府对民间组织的主要优惠就是免税（会费收入、一些非营利性的、保本的服务收入等等免税）。刚刚查了美国退休者协会(AARP)网站上的去年财务报告，去年联邦政府给该协会的财政补助只占协会运营经费的1/10。而服务全美3500万退休者的工作，如果让政府自己来做，不仅费用，单单人力上就可能捉襟见肘。别的那百万民间组织所作的事业都分担了很多政府的负担。所以，成功的民间组织运作，有利于走向和保持小政府、大社会。部分由于此，美国作为一个近三亿（2.96）人口、世界第一经济总量的大国，只有区区15个部（这里还是包括了9/11之后成立的国土安全部，要不然本来只有14个部）。


　　第三部分：民间组织之间、民间组织与政府之间：和平理性互动，互相制衡，防止社会走向极端。

　　一个绝好的例子是9/11以来，由于主导恐怖袭击的是伊斯兰极端主义分子，美国社会自发地出现了一定的对伊斯兰恐惧、仇恨的心理。在这样的情形下，美国-伊斯兰关系理事会Council on American-Islamic Relations CAIR 运用自己的团体的力量，一方面大力宣传伊斯兰教的真谛，让美国民众分清伊斯兰教的教义和恐怖分子的狂热和仇恨的区别，一方面积极利用多年来在美国的社团交往和与政府交往中建立发展起来的关系，影响政府高官和别的社团领袖纷纷出面呼吁美国人（尤其是基督徒）对伊斯兰教的信众要保理智态度，不要把伊斯兰和恐怖主义画等号。CAIR这一系列的努力，不仅防止了像二战期间迫害日本侨民那样迫害伊斯兰教徒和中东国家侨民的事情重演，而且还在中东地区的冲突问题上影响了一大批美国人，让他们认识到不能用战争来解决一切。在另外一些社会问题上，如如何处理福利和享受福利的主要少数民族问题，如何处理维护基督教文化传统和政教分离的立国原则问题，众多的民间组织的立场有很大的差异。但是这些组织各自运用自己的宣传教育工具和成员的努力活动，影响和说服政府官员。其结果是各方的理念和要求达成一定平衡，既防止诸如道德全面滑坡的问题，又捍卫了宗教不干涉政治的立国之本；既减缓或扭转了政府预算被过大的福利迅速掏空的问题，也照顾到以少数民族（主要是黑人和墨西哥人）为主的享受福利的群体不受严重伤害。

　　第四部分：民间组织与个人：给与信心，凝聚力量，发出聚集的声音，持之以恒将问题解决

　　讲两个例子：一个是里根被刺，白宫新闻发言人布雷迪也同时中枪，致半身不遂。布雷迪夫人于是发誓要推动枪支控制。此前美国有全国控制手枪理事会National Council to Control Handguns，后来在1983年又成立了防止手枪暴力中心Center to Prevent Handgun Violence (CPHV),。1985 年布雷迪的妻子加入CPHV，不久成为其主席。以布雷迪与里根同时中枪的知名度，和CPHV的组织力量，经过近十年的不懈推动，终于使克林顿总统在1993年肯尼迪遇刺30周年前夕签署了枪支控制法案“布雷迪法案”。

　　另一个例子是梅根法。1994 年7月29日，新泽西州的一个7 岁小女孩梅根*妮可*坎卡在家门口不远玩耍，不幸被骗到一个邻居的家里，被强奸并杀害。此人是个有前科的强奸犯。梅根的父母本以为女儿在家门口玩耍是在安全不过了，没想到发生这样的悲剧。他们如果早知道邻居住着一个有强奸前科的人，他们就不会那样以为女儿是安全的而听任她在房前玩。于是，这对夫妇就到处奔走相告，以奔涌而入的慰问金建立了一个“梅根*妮可*坎卡基金会”，宣传发动市民签名，要求通过一个法案，规定如果一个强奸犯搬入一个街区，邻居们有权知道，才能够事先对自己小孩做好防范保护工作。在征集了40万个市民签名之后，新泽西州以空前的速度在89 天之内通过了梅根法案。后来梅根法案的精神也被全国50个州所接受，50 个州都各自订立了类似的法案。

　　这两个例子都说明了， 民间组织可以将反映一个共同关注的问题的几个个人的声音，通过组织的力量来凝集更多的类似的声音，来凝聚力量，最终经由理性的和合法的程序，达成正义的目标，将社会的合理性和完善性又向前推进一步，对于人民的生命财产的保护得到进一步的完善。

　　如果没有民间组织，一个个人的声音是非常渺小的。这声音往往很容易被忽略。这个受害者或者正义的伸张者很可能在几经努力、奔走求告无门之后，要么消沉放弃，于是恶得不到惩，善得不到扬，问题得不到解决而酝酿发酵膨胀发展至危害社会；要么变得失去理智理铤而走险，采取违法的手段和方式为自己伸张冤屈，其结果是新的犯罪、对社会新的危害、受害者或正义者沦为罪犯，酿成社会悲剧。

　　有了民间组织，像上面的布雷迪法案和梅根法案就能得以通过，社会的公义和秩序得到了保障和发扬，受害者或主持公义者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的努力一直经由合法途径来进行，对于受害者或主持公义者个人，对于社会，都是双赢的结果。

　　因此，民间组织能够给弱小、人微言轻的受害者或主持公义者以力量和支持，以信心和关照，并且凝聚更多的人、更多的声音、更大的力量，来最终争取到正义的伸张和问题的公平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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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成员的参与：对社会的贡献、参与、回馈，道德的不断提醒、强化和潜移默化
　　民间组织的民间性，使得凡参加的人都是志愿的，不受强迫。志愿参加的人们在民间组织里为着一个共同的社会公益或共同的兴趣爱好，付出自己的努力。经由民间组织成员们的付出和努力，社会变得更好，这是对民间组织的成员们最好的奖赏。这些人们以自己的人力、物力、财力支持了一个正当的、公益性的事业或者活动，他们在回报社会，在贡献社会。在这样的健康和高尚的氛围中，爱国、贡献、关心人、帮助人、努力、恒心、主动性、首创性等等优良的品德和人格特点每日每时地在成员们之间相互潜移默化、震荡加强放大，于是社会的清气、朝气、正气上扬，浊气、恶气、颓气下降，达到了激浊扬清、扶正祛邪、扭转社会风气的效果。这是多少说教（尤其是以政府为主甚至仅仅是政府在叫）所达不到的重大效果。
　　第六部分：民间组织运作的程序性和成员参与的民主性、平等性，为成员提供了直接的民主法治的训练，为国家民主法治准备了微观基础和群众基础
　　民间组织不是乌合之众。民间组织要有章程，运作要透明，财务等重大问题要对成员公开（我刚才就上网去查了美国退休者协会的财务报告—他甚至是对所有人公开的，因为我直接上他的网站、无须登陆，就查到了）。民间组织要有章程，规定好会员大会、理事会等组织机构和程序，规定协会领导的产生和更换的程序，规定协会事务决策的程序。协会成员民主参与，平等参与。因为是自己的协会，成员们主动积极参与，这就给了他们极好的机会来学习和实践一程序平等地进行民主参与。民主是十分需要实践的：讲几年不如真正做几天。这样久而久之，民间组织的运作中就为国家和社会准备了善于集中成员意见、兼顾各方要求、依照程序办事、民主平等待人的领导者后备人才，也给国家和社会训练和准备了依法、按程序、和平理性参与、积极贡献的公民。这一切是国家走向更高层次的民主法治的必要条件，是民主法治的必要的社会基础和群众基础。有了这样的社会基础和群众基础，我们将要发展建立和实行的更高层次的民主法治就会顺利、平稳，就能深入人心，人民实行起来就驾轻就熟，更高层次的民主法治就能成功。
　　第七部分：民间组织是市场经济下制衡大公司的力量
　　世界上的主要国家，不管政治制度如何，多数都实行市场经济。但是，市场经济中的企业有一个本性，就是追求利润最大化。在对利润的追求中，企业固然会通过技术进步、产品质量提高、服务质量提高等被广泛接受和认可的途径和方法。但是，由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驱动，有些企业为了提高价格、降低成本、提高市场占有率，有时也会采取一些有损消费者利益、有损职工利益、有损社会公认道德、有损生态环境的做法。虽然各国政府都对竞争和商业行为是否正当作出或多或少、或粗或细的规定，但是一方面企业众多管不过来，另一方面管得过多又会窒息企业发展，更不罕见的是企业（尤其是大公司）凭借其强大的财力和人脉试图影响政府的商业执法、环境执法、保护消费者执法、保护职工权利执法。在这样的情形下，民间组织能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民间组织（环保、消费者利益、劳工权益、社会道德等）以自己众多的成员、广泛的代表性、执著的努力、经常比较高尚和符合道德的目标，往往能够成功地引起全社会（包括政府）对公司（尤其是大公司）不当竞争的注意或警觉，由此产生法律的或道德的或舆论的压力，迫使大公司改弦更张，会到合法、符合道德的经营路线上来。
　　这样的例子很多，在此只举两个例子：日前美国著名青春性感明星芭丽丝*希尔顿在为快餐连锁大公司卡尔*久涅尔Carl’s Jr做的广告中，穿着暴露，浑身水湿，整个是成人片中的镜头。这个广告已播出，马上遭到“父母电视理事会”Parents Television Council的强烈指责。“父母电视理事会”Parents Television Council是一个维护电视节目的基本道德水准、保护少年儿童不受色情暴力电视节目毒害的民间组织。在以“父母电视理事会”Parents Television Council为首的一大批民间组织的抗议下，卡尔*就涅尔Carl’s Jr马上就撤下了那个色情味浓厚的广告。
　　第二个例子是，美国二十多年来一直维护者基地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Arctic National Wildlife Refuge's，禁止在阿拉斯加的许多地方进行石油钻探。但是，与大石油商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布什政府以及现在的共和党国会一直想要对阿拉斯加部分地区禁止石油钻探进行解禁。于是，最近几年来，美国多次上演了环保组织把诸如埃克森、壳牌等大公司告上法庭的事情，一方面阻挡了石油公司在阿拉斯加钻探石油的进度，另一方面也对共和党政府和国会解禁自然保护区内石油钻探的企图造成了巨大的压力。这件事情现在还在拉锯中。试想，如果没有众多而且活跃的民间组织，大公司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那社会最终就变成由金权主导的权力所统治。幸好有着这么多的民间组织，为着他们所相信的原则而坚持，而力争，才没有出现向着大公司一边倒的局面。这样的对大公司的制衡，往往也是对政府有效的提醒：如果有一件事是众多民间组织所反对的，即使几个大公司在推动，政府也需要小心审议，以站在维护全社会利益的公正立场，而非只是顺从大公司的要求。
　　至于民间组织保护职工利益的例子，那就是每天都有的了。所以，民间组织是一支很重要的维护社会各阶层利益平衡的力量，是一支很重要的维护社会环境――道德环境和生态环境－--的力量，是一支能够有效提醒和促使政府要站在基于全社会利益的公正立场的力量。
　　民间组织、人民团体 -- 社会建设的全新方向，民主法治的微观基础，扭转社会风气的根本道路，人民参与的实践和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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